连云枝身体僵直,不再落泪。
慕城不满地,缓慢地,一点点舔吻掉他嘴唇上的最后一滴眼泪。
可很快,他又发现了新的宝藏。
他动作由轻缓变得粗暴,他握着连云枝的腰把他摁在怀里,嘴唇贴上嘴唇,舌尖撬开牙关,粗暴地在他口腔中掠夺一切。
连云枝舌根被吮得发麻,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没有作出任何挣扎。
……毕竟被吃掉口水总比被吃掉血肉来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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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慕城的欲.望总是难以得到满足,更别提他身体的另一种欲.望也在此刻复苏,记忆以片段的形式呈现在他的脑海,告诉他比起彻底吃掉连云枝,还有另一种方式可以将这份美味重复享用。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减少。
身体也被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连云枝依旧没有作出任何挣扎。
……毕竟没有人会舍得拒绝一个绝世炉鼎的主动献身,更别提这个炉鼎这般可怕,连云枝可不敢反抗他。
可是慕城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难道是恢复了些神志,想起了自己之前把他当炉鼎凌辱的往事,便准备以牙还牙,拿他当炉鼎报复他?
可是这个傻子忘记在他身上绘制后天的炉鼎铭文了。
哈!
想报复他,结果又便宜了他。
连云枝咬着牙苦中作乐地想。
可惜他无法动用灵力,无法使用双修口诀,绝世炉鼎的效用要大打折扣了……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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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莫名其妙白使用了一次炉鼎。
虽然这次是他占了便宜,慕城吃了亏。
但连云枝很讨厌这次双修。
因为慕城总是弄疼他,还总把牙齿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他身上的每一块皮肤都被咬得青青紫紫,慕城嘴唇在他身上的每一次停留都让他胆战心惊,以为下一瞬就会被撕下一块儿皮肉。
他很疼,也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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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城当然是故意的。
当他发现某些动作和力道会让连云枝产出眼泪时,他就爱上了这款游戏。
眼泪很香,也很甜。
慕城食用了足够多后也没对此感到厌倦。
可当记忆里的画面一次次清晰地出现在脑海时,慕城就停止了游戏。
他被记忆里的一个画面蛊惑了。
画面中连云枝没有颤抖也没有眼泪,他很开心,是笑着的,会主动攀上自己的脖颈,眼睛弯弯地倒映着星空……很漂亮。
慕城突然就觉得舌尖上的眼泪变得有些苦涩。
他停止了所有的作弄和恐吓。
他眼底的食欲一点点散去,他盯着连云枝的眼,漆黑的眼瞳一点点恢复理智……亦或是变得更疯了。
“枝枝?”
他这样喊他。
“笑一笑。”
粗糙的手指掰上连云枝的嘴唇,让他笑。
连云枝咧开嘴唇笑了,可脸颊却变得更加惨白,不像记忆里那样红红的。
慕城凑过去吻他,把他嘴唇吻成记忆里的水红色,又掠夺他嘴里的空气,让他的脸颊也一点点染上绯红。
“枝枝,笑一笑。”
连云枝再次听话地笑了。
这次和记忆中像了很多。
但还差一点。
慕城轻轻握上连云枝雪白的足踝,摆出记忆里连云枝最喜欢的姿势,猩红的眼底一点点染上痴迷。
“踩啊,枝枝。”
“你怎么不踩了?”
“以前不是踩得挺高兴的吗?”
连云枝闭着眼睛,浑身颤抖地踩上去。
慕城低低笑着吻上他,夸他好乖。
又是一轮的双修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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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云枝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折断的指关节不知为何已经恢复了,但他浑身上下的关窍依旧被堵着,无法动用灵力。
他睁开眼,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而他的身体和床铺全是一片狼藉。
连云枝从床上坐起来,然后脸色古怪地变化了一下。
他慢吞吞地拿起衣服穿上,但并没有穿得很规整,因为他还要去沐浴。
……啊,真可惜。
连云枝推开门,修竹院也是空无一人,唯有院子角落的那汪灵泉池像来的那天一样袅袅冒着热气。
连云枝走进去,非常非常非常可惜地把自己清理了……一半。
唔。
留一点吧。
万一他很快就能动用灵力并能炼化那些东西了呢,那样的话说不定还能意外突破到金丹中期。
而且剩下的他也够不着了,小泽州(曾经·短暂当过)第一金丹的手实在干不了这种细致活。
可就在他拿起池边衣物准备上岸的时候,只听“哗啦”一阵水声,一个人鬼魅般毫无征兆地走到他身后。
连云枝:“……”
不会白洗了吧。
他可是洗了很久的。
事实证明,连云枝并没有白洗。
因为那个人并没有再对他做什么事,而是掰过他的身子,把他抱在怀里,强制给他清洗完了后半段。
连云枝感到绝望。
慕城这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在告诫他不要痴心妄想——他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炼化那些东西了。
他很想问慕城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撤掉那些堵住他关窍的诡异力量,使他能够自由动用灵力。
但他不敢问。
慕城已经不是曾经的慕城,他也不再是曾经的他自己。
曾经高高在上的“救命恩人”,“妖兽主”和“炉鼎主”已经死了。
现在风水轮流转,他才应该是那个被狠狠欺负,被狠狠凌辱,被狠狠报复的人。
连云枝把头枕在慕城肩头难过地想:人要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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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自知之明的连云枝不知不觉就在热气蒸腾并具有安神作用的灵池里昏睡了过去。
慕城把他从水里抱起来,烘干身体,并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
行至床边,慕城换了个姿势,单手抱着连云枝,从储物戒中掏出崭新绵软的床褥、枕头、被子……
他动作顿住。
然后面无表情地将那些床品粗暴地塞回储物戒,草草在自己简陋的床上施展出一个除尘术,然后将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皮,肌肤上布满瘀青和咬痕的连云枝随意丢下去,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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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荒诞而粗暴的情事持续了整整七天。
七天,足以临仙宗的十一个弟子了解事情的所有始末,听到大街小巷里每一个有关慕城的传闻。
因此当慕城走出修竹院路过剑场时,没有一名弟子在认真练剑,全都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而在看见慕城时,他们更是立刻停止所有议论,身体和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紧绷:“大师兄!”
慕城站定,看向他们。
这些人曾经看他的眼神里布满了欣喜,崇拜和景仰,可如今那些目光全都化为不安,恐惧和惊疑。
但这些都不是慕城所在意的。
他目光在这些人身上转了一圈。
如果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和慕城一样生而特殊,能闻到所有人身上的臭气,能看到所有人身上的黑雾,那么他就能惊奇地发现——
这十一个人,每一个人身上都干干净净,不沾染一丝黑雾。
仅次于连云枝。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不臭也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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